第(3/3)页 “够了,别再说了。”顾竹寒把酒再一次递给了凌彻,她阻止了他再说下去,不用说,这故事里的主人公,幼童是他,至于被无端射杀的另一个人,则是在大蔚建朝之后第一个叛变的皇子。这深藏于历史风尘之下的真相由当事人说出,当真不是一般残忍,就连她这个一直想置身事外的人都感觉到那空气中突如其来产生的无端压抑,当真令人伤心。 凌彻看着面前的酒,笑了笑,他接过,仰头灌了一口,这酒其实极辣,辣得人能把眼泪给流出来,酒液从他的唇角蔓延而出,他举袖,掩眼,连同那辣出眼角的眼泪一同抹去。 顾竹寒假装没有看到那流出来的晶莹一滴,她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嘻嘻笑道:“殿下,你这个故事说得很逼真嘛,如果我是个说书的,都要把我那把交椅让给你了。” 大蔚皇朝开国皇帝顺景帝从不让别人议论前朝之事,就连提起“大诺”二字也不行。 凌彻自是知道顾竹寒话语中的谨慎不是不无道理,这多年来,他心情压抑时时刻刻想报仇,又被那凶狠寒疾逼得时时不能寐,此刻尽数发泄出来,即便仇人还在,他也觉得心中松了一口气。 一瓶好酒即将见底,顾竹寒见他神态无异,气氛也尚算不错,觉得是时候和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儿摊牌。 “殿下,这酒好喝吧?”她巧笑盈盈地问道。 “比‘一斛春’好。”凌彻点头,实话实说。 “既然你都说好了,那么咱们也应该两清了。”顾竹寒趁热打铁,嘴快说道。 “你说什么?”刹那间,凌彻转头,寒了语气。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