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瓶好酒即将见底,顾竹寒见他神态无异,气氛也尚算不错,觉得是时候和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儿摊牌。 “殿下,这酒好喝吧?”她巧笑盈盈地问道。 “比‘一斛春’好。”凌彻点头,实话实说。 “既然你都说好了,那么咱们也应该两清了。”顾竹寒趁热打铁,嘴快说道。 “你说什么?”刹那间,凌彻转头,寒了语气。 萧萧风声辽阔,吹出废弃桥头很远的地方。旁边栽种下的数百年老树尚未抽芽,枝桠孤独延伸,以一种见证者的决然直插-入苍穹,它们并不懂得藏起。 “大蔚王朝建朝之始,这座承载了国家命脉的七孔大桥还是极受执政者重视的,毕竟是历经沧桑而不倒的古老桥梁,由绵延历史长河七百年的大诺所建造,又随着大诺的寂灭而重归寥寂。”凌彻低沉略带疲惫的嗓音远远地飘散在空中,带着靡靡酒气,说不上清新也说不上多么温暖,可是就是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口吻,更让人觉得当年的故事必定很悲怆。 顾竹寒接过凌彻再一次递过来的酒,喝上一口,御寒。 “大诺风雨桥是由当初擅造兵工器皿的李氏父子所一手打造和监工的,这座桥强大、稳固、无所不能,抵抗了无数洪涝地动,造福一方百姓为世代之人所供奉。然而就是这道风雨桥也是染上了无数人血,当年大蔚铁骑踏破大诺帝京土地的时候,风雨桥上死伤无数,鲜血沿着青石地板渗入缝隙之中,至今不散。这座桥,在那时,就被灵隐寺的圣僧视为不祥。” “后来,一朝皇子战败在此,被同襟手足射杀,死时只有不足一百斤。堂堂七尺男儿带兵在外大半年,回来竟落得如此下场,无一名兄弟为其求情,他面对的只有精兵利器,无数弓箭铸成箭阵,毫不留情地向他射杀而来。而指挥弓箭手的人……是他曾经最珍爱的弟弟,即使他们是同父异母,他仍旧给予那个别扭的幼童以别人无法给予的温暖陪伴了他最初的童年,可惜,这份原本不属于他的温暖最终终结在那名幼童手上。” “后来此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