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熬锅。-《都重生了,那就逮捕学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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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身时,看见他鬓角的白发又多了些,在晨雾中闪着细芒,像极了她新研的“碎钻釉”。蒋韵穿着米色风衣走来,手里端着燕窝粥,指甲换成了与樱花同色的淡粉:“医生说你该补胶原蛋白。”

    林知夏望着两人,忽然明白为什么蒋韵总在陆明泽的粥里加珍珠粉,为什么陆明泽坚持用她调的“止痛釉,为什么自己总在深夜发现他们互相揉肩的背影——有些真相像窑变,必须隔着雾看,才能品出其中的温柔。

    端午前夜,三人在米其林餐厅包粽子。蒋韵特意选了景德镇青花餐具,粽叶在她指尖折出优雅的弧度,陆明泽则用3D打印的竹刀辅助,动作虽慢却精准。

    “当年在研究所,我总把粽子包成茶壶状。”蒋韵笑着看陆明泽,“他说像未烧好的坯体,气得我三天没理他。”

    林知夏往粽叶里加了颗黑松露,看陆明泽挑眉:“奢侈过头了,当心烧窑时塌坯。”可他眼里却闪过一丝骄傲,像在看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窗外的雨幕中,智能温室亮着暖光,里面种着蒋韵的兰花和陆明泽的釉料植物。林知夏忽然握住两人的手,蒋韵的美甲轻轻刮过她掌心,陆明泽的老茧擦过她虎口,三种不同的触感在雾气中交融,像釉料在窑炉里自然晕染。

    夏至正午,工作室的全息投影里,三人的作品并列展出。蒋韵的“宝石红”釉瓶透着温润的光,陆明泽的“冰裂纹”瓷板藏着金属细芒,而林知夏的“流金釉”装置艺术中,隐隐可见三人的剪影。

    “这叫‘三环套釉’。”陆明泽向宾客介绍,“每层釉独立成景,却在火中融为一体。”

    林知夏望着他站在辅助外骨骼中,身姿挺拔如他年轻时的模样。蒋韵穿着定制的青瓷色旗袍,站在他右侧——这是他们的老习惯,他总说“右边离心脏近”。宾客散去后,陆明泽忽然握住两人的手,在全息投影的光影中,三人的影子重迭成完美的圆。

    立秋傍晚,三人坐在家里的屋顶花园。陆明泽的腿上盖着蒋韵新织的素白毛毯,林知夏往他茶里加了片金边玫瑰——这是蒋韵从云南空运的,说能缓解疼痛。

    “下个月去瑞士吧。”蒋韵望着黄浦江的落日,“我订了能看见阿尔卑斯山的疗养院。”

    陆明泽转头看林知夏,眼里映着即将熄灭的霞光:“这次换你当老师,教我们调‘雪山白’釉。”

    她笑出声,却看见蒋韵悄悄将陆明泽的止痛药混进茶里,而他假装没察觉,仰头喝下时,指尖在蒋韵手背轻轻敲了三下——那是他们的暗号,代表“谢谢你”。暮色漫过花园时,智能灯次第亮起,在三人周围投出柔和的光晕,像极了窑炉开窑时的第一缕光。

    林知夏闭上眼睛,感受着江风带来的湿润气息,听见蒋韵的轻笑、陆明泽的咳嗽,还有自己心跳的声音,像极了窑炉里稳定的火候。有些情绪不必言说,就像釉料在窑中的变化,看似无声,却在时光里烧出了最复杂、最动人的纹路——那是爱、是责任、是彼此成就的温柔,是属于他们三人的,永不褪色的釉色流金。

    秋分前夜,林知夏在智能釉料间调试“蚀骨红”。3D扫描仪投射出的光谱里,她反复调整朱砂与氧化铜的比例,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月光穿过百页窗,在地面织出冷白色的格子,像极了陆明泽病历上的CT断层图。

    “还不睡?”陆明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磁疗仪的电流声。他穿着NASA联名的智能康复服,后腰的护具与衣服融为一体,看不出半点痕迹。

    她慌忙关掉扫描仪,却不小心碰翻了钴蓝粉末罐。深蓝色的粉末在月光下流淌,像极了他手术同意书落款处的墨痕——那行“陆明泽”的签名,力透纸背,却在“日期”栏留下刺目的空白。

    “在调新釉?”他弯腰帮她收拾,动作流畅得像从未受过伤,“上次说的‘蚀骨红’,或许该加点骨灰。”

    她指尖一颤,钴蓝粉末沾在虎口,像道永远洗不掉的伤痕。想起昨夜在他书房,看见的那份《人体骨骼陶艺应用报告》,里面夹着张便签:“知夏的手适合握修坯刀,却不该碰手术刀。”

    立冬那日,林知夏的“灼痕”个展在陈墨的画廊开幕。她穿着蒋韵送的黑色露背礼服,后颈的碎钻项链恰好遮住蝴蝶骨——那是陆明泽用她第一次烧成功的“碎钻釉”定制的。

    “恭喜。”蒋韵递来杯香槟,指甲上的酒红色与展墙上的“蚀骨红”相映,“明泽在VIP室等你。”

    推开镀金大门时,林知夏看见陆明泽坐在轮椅上,膝头盖着她织到一半的围巾。他的白衬衫领口露出半截纱布,边缘染着淡红,像朵即将凋零的窑变花。

    “这系列很惊艳。”他指了指墙上的《灼痕III》,画面中扭曲的釉色像极了他脊椎的MRI影像,“用了我的骨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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