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偏生时初还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笑的唇角弯起,一脸讨好的看着季凉焰,视线一寸也不肯挪开,手下捏着猫咪的爪子,一下又一下。 蜜色的唇瓣一张一合,每一下,都像是在引诱,“要、要不要试一下?” 季凉焰手不动。 一秒钟后,他推开了时初的手,转而拎起来躺在时初的大腿上睡的酣畅的猫咪放到另一边去。 猫咪骤然受到了惊吓,从睡梦中惊醒,整个身体弓起,凶巴巴的喵了一声,瞪圆了晶亮的灰蓝色猫眼,又身子一歪,倒在了沙发上继续睡觉。 浑然不管身边人发生了什么。 “猫……” 时初的视线随着雪白色的皮毛而去,却又被季凉焰扳住脸庞。 季凉焰的手心很凉,比她脸庞的温度整整低了几度,刚刚触上来时,还有一点点屋外的寒气。 季凉焰一向威压重,此刻整张脸庞逼近时初,温热的呼吸凑近她的脖颈,在娇嫩的皮肤上呵出一口雾气。 时初很是紧张。 她的视线左右乱喵,声音没有了章法,从颤抖的喉咙中溢出来,似乎在强装镇定,“季、季先生……” 目光一闪,便见到了站在门边的周助理。 周助理人完全不看他们这边,人恭敬的躲闪在阴影中,极有自觉性的呈现会回避的状态。 时初的手抓紧了身下的沙发,听见季凉焰声音沉哑,如高山寺院中的一口古钟,在她的耳边轰鸣爆炸。 她的呼吸顺着滚烫的气息吹入她的耳道中,背脊被按在了沙发深处,身上覆上一道阴影。 铺天盖地都是季凉焰,遮住她的视线,屏蔽掉她的嗅觉,甚至掌控住了她能够听到的每一个字眼。 他说。 “顾着你的身子,我没有动你。” “你再撩我,我不介意在这里要了你。” 语气发狠,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时初身体一僵,手心抓起来沙发一角,浑身像是被点燃了火苗,却又想到了他某些时候的粗暴,面色白了白。 她摩挲着唇角的皮,轻软着声音,“不……不要在这里。” “周助理在、在看着呢。” 季凉焰静静的凝视被按在沙发深处的人,手指探到了她的后脑勺,轻轻抓了一把她的头发。 她是短头发,长了这么久,也没有留长多少,此刻四散八落的散落肩头上,有几根被肩头的毛衣大弯,蜷成一个小小的弧度,跟她笑起来的弧度类似。 季凉焰手上微微用力,逼着下面的人抬头与他对视,两个人的视线相撞,他的眸光深沉而冰凉,却低下头去,将薄唇贴在了她的唇角上。 轻轻的。 时初听见他遗留在唇齿边的话。 “晚上我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现在,好好吃饭。” 时初面色一红,有什么东西集中在她的脸蛋上,原本苍白没有血色的面容上落下一层粉红。 在季凉焰起身的一瞬间,感受到了时初抓住的手。 时初垂着眼眸,小小的手指不能够完全攥紧季凉焰的手腕,紧紧是扣住一般,轻若羽毛。 她轻轻咕哝着,声音极小,生怕被人听见一般,人甚至不敢抬眼。 “那晚、晚上能、能不能不要绑、绑住我的手?” 季凉焰呼吸一顿,又沉浓了一些,蓦然甩开了时初的手,冷着声音。 “不能。” “哦。”时初又是失落。 季凉焰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正经不近人情,但是私底下有个人癖好,而且花招极多,崩溃低泣求饶都没有用,就得乖乖的顺着他的意愿做完全套。 所以每每跟季凉焰度过一个大夜晚,时初都会像是被抽干的力气的咸鱼,累的蜷缩在被窝中动也不动。 通常一睡就是一整晚,到了第二天早晨再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上班。 时初这次真的开始乖乖吃饭了。 季凉焰做饭很好吃,是她喜欢的味道,刚刚光顾着猫,忘记了她自己,一碗下去这才刚刚差不多,她咬着筷子,转过视线去看同样规矩吃饭的季凉焰。 忽而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他。 一副记吃不记打的模样。 “那、那什么……”时初端起来旁边为她专门准备的牛奶,喝上一口,然后小心翼翼的偷看季凉焰。 “我、我刚刚想了想。”她咬着自己的下唇,见到季凉焰没有回话,又说道,“叫蠢、蠢货还、还是不太好听,要么叫、叫做糖糖吧。” 季凉焰放下了筷子。 筷子与他面前的碗发生碰撞,发出来轻微的叮的一声。 吓的时初不敢多说了,人耸着肩膀。 气氛隐隐微妙,。 她若无其事的夹了几筷子青菜塞进了自己的口中,一边咀嚼一边偷偷看身边的男人。 直到听到身边的男人睨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开口,“随你吧。” 时初眼眸一亮。 于此同时。 周助理原本是站在门前的,忽而接到了某个电话,转过身去,半边身体藏在了门口的阴影中,似乎在其中说了些什么话,随即转过身来看季凉焰。 “季先生?” 季凉焰掀了掀眼皮,平静的问。 周助理扫了一眼端着饭碗乖乖吃饭的时初,微微颔首,然后人靠近季凉焰,小声在季凉焰的耳边低喃了一些什么。 “季先生,您看这件事情需不需要我去干预一下?” 时初好奇的抬头,想要伸着头去听,却什么话都没有听到,反倒听到季凉焰冷笑一声,洋洋洒洒的甩下了犀利的四个字。 “跳梁小丑。” 周助理明白了季凉焰的意思,稍稍后退了几步,人微微颔首,“好的,我会继续派人继续盯着,若是再有其他的情况,会继续跟您汇报,打扰了。” 周助理走了,时初没有来得及收回自己的好奇心,恰好被回过神来的季凉焰撞了一个正着,轻咳一声。 “我、我不是故、故意要偷听的,只、只是看你们说的……” 季凉焰打断了时初的解释。 “你的报道写完了?” 时初一怔。 直到季凉焰继续提醒,“昨天的采访。” 时初这才想起来,还有这茬。 昨天针对季凉焰的采访,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做出来,最终是季凉焰的秘书给时初撰写的新闻材料,但是那东西是不能够随便发出来的,需要她作为编辑去做系统性的加工。 时初还是一个新人,很多事情都处于懵懂的状态,偏生跟主编的关系相处的还不算是太好,在单位内更是没有人肯帮她,她自己更是一头雾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