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甚至在回家的途中收到了来自单位的消息。 说她的稿子没有过,需要重新改。 不提还好,一提时初又垂下了眼眸,像是猫咪耷拉下来了尾巴。 “还、还没有发、发出去,因为审核的姐说专、专业性不够。” 一边说,她一边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昨天回去,明明有查、查资料润色的。” 季凉焰的眸光平静的落在她的脸面上,淡淡开口。 “把你润色过的和原稿发给我。” 时初,“啊?” 季凉焰神情不变,唇角紧绷成一条细直的线,半张脸旁藏进了阴影中,从时初的方向看过去,恰好看到他挺直的鼻梁和骨节分明的手指。 “只带你一次,下不为例。” 时初连连点头。 完全忘记了刚刚季凉焰是怎么样拒绝她的请求的。 人兴奋的快要从沙发中跳出来,踉跄着走了两步,唇角咧着,快要到耳根后面去。 季凉焰的水平那是常人无可比拟的。 他很少接受采访,但是却在同媒体行业中留下了一个名头,叫做一稿过。 但凡是季凉焰亲手写过来的采访重点,到了编辑的手中,几乎不需要怎么样加工,一稿定稿。 时初曾经业内著名的资深评论家点评季凉焰,说他如果不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一定会是一个犀利的笔尖政治家,点墨之间,指点江山。 这也是多少从业人员梦寐以求的机会。 时初舔着脸,将原稿发给了季凉焰,人凑到了她的身边,看着季凉焰的手中握着一根触屏笔。 对方每每蹙眉,时初都会在心里打鼓,“是、是不是水平太糟糕了?” 季凉焰扫了一眼身边的人。 着实很糟糕。 虽然跟同龄学生来比的话已经好很多了,但毕竟时初将会也会成为一个社会人,需要的是跟社会上那些避风犀利的大记者竞争。 昨天在时初走了之后,他可以叮嘱过身边的秘书,让他们把采访资料准备的多一些,让时初有素材可改。 却忽略了她现在还不能完全抓住重点的事实。 季凉焰隐隐眯了眯眼睛,用触屏笔在办公室设备上随便圈了几个要点,然后放到了时初的面前。 “篇幅短,企业竞争才是应当重点突出的东西,此外……” 时初从旁边找出来一根笔,一张纸,像是最认真的学生那样,将季凉焰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规规矩矩的记了下来,末了还没忘记去看季凉焰的脸问。 “明、明天我写、写好了,您要、要不要再过一眼?” 灯光浑浊。 头顶上的吊顶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到很长,时初的影子从桌角边一路蔓延到旁边的衣柜角,显的身形格外高挑纤长。 她认真的听着的,咬着笔杆,偶一抬头,抿着唇角小声抱怨。 “还、还有这么多门道,好、好难。” 一边说,一边拿着笔在之上疯狂的记录,很快一张白纸便写满了一张。 季凉焰掀了掀眼皮,人懒洋洋的往沙发上一靠,视线看看落在了时初写字的手指上。 “不给我看,明天你过的去稿子?” 时初不甘心被季凉焰嘲弄,小声从鼻腔中出气,“以、以后肯定能我自己就、就过了。” “等有那天再说。” …… 于此同时。 在时初今天待过的医院病房中多了一个人。 秦昌自己扯掉了手上的针管,因此只好重新续上一管,他嫌弃输液管的速度,人直接调到了最快,此刻手背青色一片。 可再是青色红肿,也比不过时初的那一巴掌来的疼。 好像她身上青涩的少女停留在了他的脸面上,五根手指至少留下了四根的印记,秦昌用舌尖舔着自己的口腔内部。 一口血腥味。 这些都是时初留下来的印记,甚至包括他如今脖颈上的这道下不去的伤疤。 秦昌冷笑,人坐在病床上,后背靠在柔软的背垫上,眸光静静的放在了面前女人的身上。 睫扉盖住了眼睑,恰好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阴影,阴影逐渐蔓延,扩大,最终蔓延到了整个屋内。 房间中哪怕亮着灯,也依旧昏暗。 “你说,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 女人神色平静,“我是时初的同学,也是程学长的学妹,没有人比我能够同时靠近他们两个。” “您只要说说您要什么,我就能够帮您办到。” 秦昌上下打量的女人。 面前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方小妍。 知道了时初又拿到了爆炸性的新闻后,主编发了很大的一通火,她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当天晚上便被主编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一通打。 业界所有人都不知道,著名的光华通迅社娱乐板块的主编,是有一个有虐待癖的人,为了将这个安抚好,方小妍的膝盖上早已经跪到青肿,被衣服遮挡住的地方也早已经青紫一片。 昨天更是夸张的上了穿刺。 如今她胸前的某处还能够隐约感受到被东西打穿的灼烧感,羞耻又疼痛。 她想着,就算是受尽委屈与侮辱又能够怎么样,至少站在了比时初更高的起跑线上,只消借助业界名人这个跳板,她便能够跳到更高更广阔的天空。 直到今天在楼梯口看到了时初跟季凉焰这一幕。 方小妍心中翻江倒海,酸胀顺着食道一涌再涌,心中很不是滋味。 怪不得时初能够这样轻易的拿到季家家宴的独家采访和季先生的专访。 原来时初是季凉焰的小情人,跟她是一路货色。 大抵唯一的不同便是,她目前只能攀到主编级人物,而时初攀到顶级名流。 方小妍冷笑着,脚步虚浮着往前走,走到了时初刚刚离开的病房,在病房的门口徘徊。 这才被秦昌的保镖发现,送进了秦昌的房间。 方小妍自认为自己输时初只是输在相貌,但是胜在聪明会观察。 她结合今天的情况和昨天的WB热搜,很快就编撰出了一套,秦昌受伤是事实,时初来找秦昌也是事实,时初跟季凉焰在病房的走廊间拥吻也是事实。 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时初同时跟秦昌,跟季凉焰两个男人都有些不与外人说的秘密? 秦昌问她,“你是谁?”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介绍她自己,而是冷静到,“我是时初的同学。” 并且先发制人。 “我知道你喜欢时初,正巧,我讨厌她现在这样春风得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