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温叶庭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可是桑禾当初与他们相识也只是一个意外,想来想去恐怕是自己猜忌过头了。 他决定先观察着,等桑禾真来了再试探她一下。 翌日,天都还没亮,偃于秋就拉着尚在睡梦之中的桑榆往那回生花所在之处而去,跟着地图一路走一路看,好在这回生花倒不是他们想象中那般长在最高处。而偃于秋前段日子在上面生活的时候对这个雪山也是了如指掌了,找到了不少捷径,他俩加快脚步,不过半日脚程就到了。 只是,两个对这些花啊草啊一无所知的糙汉子,到了那地方,一时半会儿也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回生花的根。 桑榆便想了一个笨办法,“弟弟,不如我们将这里的根都采回去,让那老人家仔细辨认一下,他确定了我们再拿着那根上来多采一些。” 偃于秋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索性就应允了下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将那一片的花草都拔了一根下来,安安稳稳地装在行李中。 偃于秋放心不下,又仔细地一一对照了,确认没有遗漏,这才放心地往山下走,此时天也快黑了,只得摸着黑找到了当初他和石径悠歇脚的破屋,打算将就一夜。 他看到那间破屋,不知怎的感觉特别亲切,或许是因为他怀念起那时候的自己,又或许是他怀念起了那时候没有过多烦恼的她。 虽然他不知道那会儿她为什么一定非得要上雪山,可在他的眼里,那时的她是多么意气风发,英姿飒爽,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不可名状的英气。 看着陷入沉思的偃于秋,桑榆伸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偃于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想姐姐了。” 桑榆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有些惆怅,随即又想起来什么,“诶对了,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小子,为啥要骗我你叫石锦川,还说她是你姐。要不是昨日见到了你部落的人,我还真不知道你也是蛮夷人,难怪当初她非得要带上你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来同我见面。” 偃于秋抱歉地挠了挠头,“对不住啊桑大哥,当初我是被征调去当兵的,为了方便这才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虽说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是部落的人就怕这兵队里有人因为这个欺负我。至于姐姐,虽然她不是我亲姐姐,但她待我比亲姐姐还要亲,所以我编的名字也就随了她的姓。” 桑榆听到这话,不知怎么回事,内心有所触动,止不住好奇地问道:“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就在这里。”偃于秋感慨万分,“姐姐原先来雪山是为了采回生花,因为一些误会,部落的人就让我跟着她。姐姐是个特别好的人,她看我大冬天的脚冻得通红,明明自己不累,还非说她累了要歇息,其实就是想让我歇歇。她还以为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我可一点都不傻。那天夜里,我们也是在这个破屋里过的夜,我还掉进了雪坑,冻得发烧了,姐姐她丝毫不嫌弃我,还替我找了厚衣裳。从那时候起,我就觉得她异常亲切,像是我的亲人一般。如果可以,我也像她一样,学一身的本领,做个能够帮助别人的人。” 桑榆不由自主地笑了,也赞叹了一声,“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偃于秋噗嗤一声也笑了,“桑大哥,你这是夸你自己呢……” 桑榆本来还想接着调侃几句,结果没曾想猛然感到头痛,扶着额头,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吓得偃于秋笑容僵在脸上,连忙问道:“桑大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桑榆使劲地甩了甩头,断断续续地回道:“没事,偶尔会这样,只是不知是因为什么,这到了蜀州,头痛犯得越发频繁了。” 偃于秋一听这个,就来了兴致,“桑大哥,这会不会跟你过去有关系啊?像说书先生讲的那样,一个人若是忘记了什么事情,等到了能唤起他记忆的地方,身体就会提醒他。我看,你这反应跟他说得差不太多。” “胡扯吧,说书先生不都是天南海北地乱侃一通,这你都信。睡吧,醒了我们就下山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