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针对陈标的计谋无法得逞,张昶便将此事搁置一边。他现在开始思索,要如何利用“朱元璋亲手做的黄纸在祭祀的时候点不燃”这件事,消除朱元璋登基的合法性。 至于黄纸点不燃是因为下雨,听到消息的人可不知道。就算有人辩解,愚民们更愿意相信耸听的危言。 季仁寿见意见渐渐统一,没人再说让陈标去淋雨,松了一口气。 他提起的这口气除了担心标儿,也是担心同僚。同僚不知道陈标是世子,若陈标淋雨出事,这里的人恐怕全部都会被暴怒的主公灭满门。 “标儿,就按照你说的做。”季仁寿擦了擦额头上吵架吵出来的汗,道,“先试试能不能在雨中点燃黄纸。” 陈标笑道:“好。辛苦季先生了。” 季仁寿摇摇头,关切道:“快去休息。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太过劳累。” 陈标乖乖点头照搬。他身后的燕乾和朱文正根本没理睬这群文臣,抱着箱子跟着陈标离开。 季仁寿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他们这群人吵了许久,但吵架的只有文臣,包括在这支队伍中官职最高的朱文正在内所有将领都未曾参与。 别说一言不发,那些人甚至都没来议事帐篷。 主祭是陈标,副手是朱文正。将领们全部听从陈标和朱文正的话。或许,他们吵来吵去,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季公,你为何呆在这里?”一人关切道。 季仁寿摇摇头,道:“我只是突然想起,主持这场祭祀的是标儿。” 那人疑惑:“对啊,怎么了?” 季仁寿苦笑:“所以我们吵来吵去,最终都会由标儿来定夺;而不是我们吵出一个结果,让标儿按照我们说的做。” 还未散场的文臣们都愣住。 张昶皱眉:“一个黄口小儿……” 季仁寿收起笑容,冷冷打断道:“官场以官职定上下,不是以年纪定上下。不如说,正因为陈标年纪如此小,就立下赫赫战功,被将士所敬爱,被主公重用,我们更该好好听命。” 季仁寿没有撑伞,走出了帐篷。 其他文臣愣了一下,也跟着冲出帐篷。 帐篷外,将士们已经就地砍伐木头,搭建祭祀场地。 简陋的坟堆已经被巨大的布幔遮住,有将士小心翼翼在地上点燃蜂窝煤,待蜂窝煤燃尽之后,再把蜂窝煤碾碎。 他们如此反复,将泥泞的山泥烘干,把煤渣铺成了路。 “哪来的煤?”跟着冲出来的张昶惊讶道。 一个将领笑道:“小军师早就料到会遇到秋雨天气,所以专门装了两船的煤备用。用煤垫在纸下,再直起布幔挡雨,再大的雨也不会影响祭祀。” 另一个将领道:“蜂窝煤点燃烘干地面,再用煤渣铺成场地,小军师说,虽然奢侈了些,但为了顺利举办祭祀,迎回主公先祖的灵柩,这点花费不算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