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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如果仅仅是如此，她也不用说那么多，她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说服江七夜，以后一些活动可以更充分的展开，谋取更大利益。

    现在的江七夜，太死板了。

    平日里她怕引起无法挽回的后果自己难以承受。

    但现在江七夜此时处在的境界，恰好就是那传说中超凡入圣的必经路——蜕凡境。

    这一点，刚好能当做她的一个理由，一个免死金牌。

    真要说过火了，也可以推到自己只是想要让她更理解凡俗境界，了解时代现实，更好的蜕凡成圣。

    一切都是想好了的。

    江七夜看着眼前的成熟美妇，她的经纪人，一直以来，都是她的支持者，鼓励者。

    平时大小事宜都交给她管理，但……此时，她第一次感到陌生。

    她想到了那个患有弱智病的小男孩，看到她哭哭啼啼的让她找爸爸。

    她想起了那个身世普通平凡，最终踏上绝路的杀人犯。

    她想起了黑市人面鬼心，给她免了差价实际上却心怀不轨的韦浩，想起了为了活命放弃尊严，最终横尸在道的林语。

    韦浩和林语一开始强，他们随意欺凌弱小，收敛资源，变得更强。

    弱者会被搜刮渣滓，变得更弱。

    如果没有方鸿辛，他们会继续变强，然后和弱者拉开更大的差距。

    弱者若是被逼迫至死，最终也会把屠刀伸向更弱者。

    强者人人如龙，弱者人权尽丧。

    江七夜感觉胸口被堵住了，如同压覆着一块巨石一般。

    她突然失落，觉得这个世界黑暗起来。

    于此同时，还有难以置信与愤怒。

    刘姨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江七夜心中无名火气，她抬起手。

    声音清脆响亮。

    刘莹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脸。

    神情迷惑怔然。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联邦倡导的，可是人人如龙，我师尊一脉向往的，亦是全民成圣。”江七夜眼神冷漠“我若是不满意，会向师尊请求，换个听话的经纪人。”

    刘莹眼中疯狂尽数收敛，眼神又突然变得柔软起来道：“唉。我就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忙前忙后，为你出谋划策。这一次，答应我，不要莽撞，好不好。”

    “只是这个时代的法则，我们没资格改变罢了。”

    她突然没那么硬气了，似乎是被戳到了伤心处。

    江七夜恍然无措，良久不语。

    她叹了一口气，道：“那个男的…他也算给过我一些恩惠，正巧他也是汉阳五中的，你先让风小弟照顾照顾他，不过也不用太关注，让他自己成长。”

    刘莹点头，眼里似乎有一层稀薄的水光。她露出笑容，道：“坚持一下，等到突破圣者，白劫六子或许就只剩下一子了。”

    “那时候肃清秩序，不是刚好吗？”

    “圣人的世界，就不是凡俗能影响到的了。”

    “你可是六子中，潜力天赋最高的。”

    江七夜并没有回答，她转身走的很远。

    似乎和她再也无法贴的很近一般。

    刘莹凝视了一会儿，表情生硬的像个雕塑。

    江七夜靠着高底落地窗，俯瞰楼下如潮水般纵横的人群。

    这里很高，高到他听不到底层汽车的鸣笛。

    她确实没有什么资格改变。

    ……………

    方鸿辛见人离开，掏出手机又打了回去，总要解释解释。

    陈雨接听电话，却没有说话。

    方鸿辛强忍着心中的尴尬，道：“妈，你误会了。那个是…”

    手机另一头咳嗽了一声，打断道：“唉，儿子，你身边那么多好女孩，就今天那个给我打电话的夜小妞就真的很不错，人家还关心你，又聪明，更关键的是，你还救过人家，我可给你说，你一定要把握住这么好的女孩儿……”

    方鸿辛无语，知道她说的是夜雪儿。

    “行了，我也不问你去哪了，你在哪，我们去接你。”陈雨那边又道，“你们班主任那边没啥事，你爹刚打电话请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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