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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所有的神明都是好神！

    此言一出，巫鬼族长的脑袋一晕，差点就当场昏阙过去。

    如果说在这之前他只是怀疑，那么此刻，他终于可以肯定，巫妖婆婆心中对于神明的信仰已经开始动摇，而这对于巫族之人来说，这是罪孽，绝对不可饶恕的罪孽！

    他不明白，跟自己朝夕相处的老伴，为何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巫妖婆婆没有理会情绪即将崩溃的巫鬼族长，而是继续激动道：“老头子，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吗？当年神族为何会突然失踪？为什么那群人拥有的力量就跟神明一般不可战胜？你难道就没有好好思考过这个问题吗？”

    巫妖婆婆的语气激动，她终于将压抑在自己内心深处的心结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

    “还有，你想没有想过，战儿到底是怎么死的！”她最后补充道。

    “住口！”

    巫鬼族长的瞳孔陡然放大，然后下一刻，他便鬼使神差伸出手去，掐住了巫妖婆婆的脖子。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他像是一个疯子般歇斯底里道。

    “我们巫族...受过神族...恩惠，但也给神族...做牛做马...这么多年，该还的...恩情...早就还完了......”巫妖婆婆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却还是用断断续续的声音坚定说道。

    “不！”巫鬼族长仿佛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然后咔嚓一声，因为过度用力，他竟是就这样不小心扭断了自己老伴的脖子。

    后者瞪大眼睛，脸上呈现出一副凄厉的笑容，看起来很是诡异，然后慢慢的，她的眼睛慢慢灰暗下去，终于彻底失去了神采。

    死了？

    他亲手杀死了跟自己青梅竹马，朝夕相处，一起相濡以沫度过这么多年的老伴？

    巫鬼族长仿佛刚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他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一幕，随后连忙将老伴抱到自己胸前，拼命喊道：“老婆子，醒醒，醒醒，快醒醒！你不要吓我！”

    他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可是无论他如何呼唤和努力，巫妖婆婆都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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