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姜紫媚的指尖抚过那些冰凉的瓷片,忽然触到片特别粗糙的——那是她去年摔碎的“并蒂莲“杯残片。雪越下越急,窑房的温度计显示-5℃,但她能感觉到他后腰的智能护具正在发热,像块恒温的陶土。 她忽然想起昨夜在他工作室,看见他电脑里的设计图:请柬是两片可拼接的陶片,喜糖盒是迷你窑炉造型,就连香槟塔都设计成釉料架的样子。“陆明泽,“ 她将手伸进他大衣口袋,摸到半块融化的黑巧克力——包装纸上印着她画的窑变图案,“如果当天釉料没达到理想状态.“ “那就用我们的体温重新烧制。“ 他的智能手环发出警报,心率125。窑炉的观火孔忽然窜出淡蓝火焰,映得他白发泛起珠光,“你知道吗?陶艺里有种'二次烧成',第一次定形,第二次赋色。就像我们,第一次相遇定了形,现在该赋上永恒的色。“ 雪粒变成鹅毛大雪时,他们坐在窑炉前分食那块黑巧克力。姜紫媚靠在他肩头,看他指尖在她手背画釉料配方,笔触混着巧克力酱,在皮肤上留下深棕纹路。远处传来知夏的圣诞祝福短信,她却忽然指着窑炉内的坯体:“看,'火树银花'釉开始出现星芒状裂纹了。“ 陆明泽将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里,两人交迭的指纹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清晰:“这叫'情感开片',温度差越大,纹路越漂亮。“他的拇指按在她腕间的太渊穴,那里有他今早替她贴的艾草贴,“就像我们,每次争执都是一次升温,最终都会变成独一无二的釉色。“ 惊蛰那天,细雨敲打着厨房的百叶窗,在瓷砖上织出淡灰格子。姜紫媚穿着蒋韵送的米白色羊绒围裙,正在煮陈皮茶,水蒸气将她睫毛熏得湿润,像沾了晨露的素胎。陆明泽的白大褂挂在椅背上,她故意往他的骨瓷杯里多撒了把桂花,看那些金黄细粒浮在茶汤上,像极了他工作室里的金粉釉。 “糖罐在冰箱第三层。“他从背后环住她腰,指尖蹭过她围裙上的钴蓝釉料渍——那是昨天她调试新釉时不小心蹭上的。她能感觉到他后腰的智能护具隔着衬衫传来的温度,比体温低两度,像块刚出窑的瓷器。 “陆明泽不是说要戒糖?“她转身时,茶勺敲在他锁骨,发出清响,“上次在窑房,是谁把黑巧克力塞进我嘴里的?“目光落在他喉结下方的青黑胡茬,那是今早她故意漏刮的。 他忽然拿走她手里的茶勺,放进洗碗机时却按住她手腕,指腹抹过她鼻尖的陈皮碎:“釉料讲究层次,喝茶也是——先苦后甜,才够味。“他的拇指按在她掌心的薄茧上,那里是常年握修坯刀留下的印记,与他掌心的茧恰好能拼成完整的圆形。 窗外传来第一声春雷,姜紫媚被他按在料理台上,闻到白大褂上残留的雪松香水混着陈皮香。她的指尖滑进他衬衫口袋,摸到半块融化的黑巧克力,包装纸上的窑变图案被体温晕开,像极了他最新烧制的“云雾釉“。“陆明泽,“她咬开巧克力,酱色夹心染在他唇角,“下次调釉料,要不要试试加可可粉?“ 他舔掉她指尖的巧克力,智能手环忽然震动——心率118。洗碗机开始运作,嗡嗡声中,他的唇落在她锁骨的釉料池上,那里积着少许煮茶时溅出的水珠。“可以试试,“他的声音混着水流声,“但成品要先在你身上试温——比如这里,“指尖划过她腰间的曼陀罗纹身,“用'蚀骨红'釉加可可粉,应该能烧出带着苦香的红色。“ 姜紫媚忽然笑出声,指着烤箱:“曲奇快烤好了。“却在转身时被他握住手腕,羊绒围裙的系带被轻轻一扯,蝴蝶结松开的瞬间,露出腰间用“蚀骨红“釉绘制的曼陀罗纹身——每次亲吻时,他的舌尖都能尝到釉料里的朱砂味。“曲奇要配牛奶,“他将她抱上操作台,烤箱的余温从背后传来,“而你要配我的体温。“ 当他的唇落在她后腰的冰裂纹纹身时,姜紫媚看见操作台的玻璃倒影:自己后颈的碎钻釉纹身贴与他的白发交迭,像极了他常说的“窑变奇迹“。烤箱提示音响起,她闻到曲奇焦糊的香气混着雪松味,意外地和谐。“这次又烤焦了,“她晃了晃烤盘,裂纹曲奇像极了他的“冰裂纹“瓷,“陆哥哥要怎么惩罚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