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省的他唠叨。-《都重生了,那就逮捕学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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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身后传来轻笑声,像片雪花落在釉料上。林知夏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陆明泽,他总爱用这种带着纵容的笑,来回应她的笨拙。“捏得像病猫。”他的声音带着暖意,混着刚煮好的汤圆香,从身后飘来。

    她抓起团陶泥就往后扔,却被他灵活地躲开,泥点溅在他围裙上,像朵淡黄色的花。“陆明泽!”她气鼓鼓地转身,却撞见他倚着门框的模样——穿着蒋韵新织的毛衣,深灰的毛线里掺着银线,像昨夜窑中的星火。

    “怎么,还不让人说了?”他笑着走近,指尖转着颗芝麻汤圆,糯米皮在晨光里泛着柔光,“蒋韵说,冬至吃汤圆要配桂花,你闻闻,香不香?”他忽然凑近,将汤圆递到她唇边,热气扑在她脸上,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

    林知夏慌忙后退,却撞翻了身后的工具架。刮刀、毛刷稀里哗啦地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却被陆明泽按住肩膀:“笨手笨脚的。”他蹲下来,与她并排捡工具,指尖碰到她的手背,像窑中火苗轻轻舔过。

    “给你。”他忽然将汤圆塞进她嘴里,动作快得让她来不及反应。芝麻馅在舌尖化开,甜得发腻,却混着他指尖残留的陶泥味,竟成了她记忆里最独特的冬至味道。“好吃吗?”他望着她鼓腮的模样,眼里笑意更深,忽然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芝麻。

    林知夏的耳垂发烫,慌忙推开他的手:“不好吃!”却不小心将陶泥抹在他毛衣上。他低头看着胸前的泥点,故意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这可是蒋韵织了半个月的毛衣!”

    “那那我帮你洗!”林知夏梗着脖子道,却在看见他眼里的促狭时,忽然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他笑着揉她头发:“逗你的,蒋韵早给我备了备用的。”

    两人笑闹间,木门“吱呀”响了声。蒋韵端着红枣茶进来,身上穿着陆明泽送的驼色大衣,脖子上围着林知夏去年织错的围巾——被她改成了披肩,歪歪扭扭的针脚里,还藏着林知夏偷偷织进去的“平安”二字。

    “你们呀,”蒋韵笑着摇头,将茶递给林知夏,“大冷天的闹什么呢?”她目光扫过陆明泽胸前的泥点,却只是伸手替他整理衣领,指尖掠过他喉结,像片羽毛轻轻落下。

    林知夏捧着茶杯,看他们互动的模样,忽然想起昨夜在工作室,她撞见蒋韵替陆明泽贴膏药。两人低声说着什么,看见她时忽然沉默。蒋韵的眼里有未干的泪痕,而陆明泽的掌心,还攥着张手术同意书。

    “知夏,”蒋韵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下午和我们一起去放生池放灯吧,老规矩,冬至要许愿的。”林知夏点头,看见蒋韵腕间的陶珠手链,三颗珠子在阳光里泛着温润的光,“陆”字珠上还留着她刻坏的刀痕。

    午后的放生池结着薄冰,林知夏蹲在岸边放荷花灯,陆明泽站在她身后,替她挡住迎面而来的风。蒋韵去买蜡烛了,岸边只剩他们两人。“小心滑。”他忽然伸手扶住她腰,隔着几层衣服,她仍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荷花灯漂向湖心时,她听见他低声说:“去年冬至,你偷藏了我的釉料配方。”林知夏的手指猛地攥紧灯笼纸,那年她想烧件礼物给他,却弄错了比例,把窑弄炸了。后来他替她收拾残局,手上烫起好几个泡,却骗她说是“烤红薯时碰的”。

    “今年补送。”她小声说,从兜里掏出个陶盒,塞进他手里。盒子是用碎瓷片拼的小熊图案,边缘还带着她磨了整夜的温润手感。陆明泽打开盒子,里面是枚袖扣,用他去年摔碎的青瓷片拼成小熊形状,背后刻着细小的“平安”二字,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

    他摩挲着袖扣,忽然轻笑出声:“其实我早就知道。”林知夏抬头看他,却发现他耳尖红得比灯笼纸上的朱砂还艳。远处传来蒋韵的呼唤,他慌忙将袖扣塞进兜里,动作快得像偷藏糖果的小孩。

    深夜的窑房里,林知夏教陆明泽捏陶老虎。他的手指太粗,总捏不出精致的纹路,急得额角冒汗。“笨熊。”她笑着握住他的手,调整角度,“要像这样,顺着纹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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