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据说徐文长活了一百零五岁?真的假的哦?蝗虫你可别骗我……” “是啊是啊,俺毛文龙书读得少……” “知道自己没文化就少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嗝……”袁崇焕晃悠着身体打了一个绵长的酒嗝。 毛文龙趁机躲过了在他手里的古老酒葫芦:“袁帅你别把酒给喝完了,给标下剩一点儿!” 这一夜,豪迈至近乎癫狂的笑声,响彻整座皮岛。 三人彻底醉了,甚至取出尚方宝剑。 各自的手下心系三人,各自掌灯,隔着一段安全的距离相随。 三人各自舞剑,醉里,挑灯…… “看剑!”袁崇焕大笑着一剑刺出,醉意朦胧。 毛文龙的武艺不比他差,睡意葱茏,却仍挥剑成功格挡,仿佛出于本能。 重真狷狂,举剑在他两人中间做了一次第三者。 他的尚方宝剑资格最老,二人有所顾忌,便都有所收敛。 老酒的后劲很足,酒意上涌,昏昏欲睡。 三人相视,大笑,如同颠佬,如同海啸,如同夜枭。 是夜,各自睡去,仍手舞足蹈,可见白日的一幕幕,对三人的烙印之深。 然而抗金,本就是件近乎癫狂之事。 不论毛文龙还是袁崇焕,都在某种程度上做到了别人不敢想也不敢做的事情。对于知道历史走向的重真来说,更是无异于伸出手臂阻挡历史潮流。 犹如一只螳螂使劲伸出手臂,试图阻挡滚滚而来的历史大车。 哪怕不自量力,然而怡然无畏,无惧。 汉家不认输,不服输。 一切情怀,金融于此。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