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高扶风一张因为长期的不晒太阳,以及沉湎酒色,从而白皙的俊脸,于此瞬间涨得通红。 他眼角余光一瞥乃兄,见其肃然地重重点头,便也咬咬牙道:“若你真的身家清白,为何袁帅在对于的宗卷之上,只写下了一个‘清’字,那个‘白’字,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落笔?” 东林院派遣出高扶风为战将,搬出的这些,其实无一不是莫须有的攀咬。 然而黄重真以史为鉴,想到的却分外深远,尤其是当高扶风近乎面色狰狞地说出了那个“清”字的时候,他的心中更是涌起了惊涛骇浪,瞬间便生出了千万个念头:“清?满清?不但闯贼与满清?便连东林与满清……不!不可能的!” 但不管是否存在这种堪称惊天的可能,历史的旧恨与当下的新仇于此瞬间骇然重叠,都让他无可饶恕这帮“屁事不干,只会捣蛋”的东林文臣。 于是,“汝钦”宝剑再次轻吟出鞘。 黄重真于此瞬间只往前迅速踏了一步,便将凌寒锋利的剑尖,抵在了高扶风喉结前方,令其连呼吸都屏住了,更别说咽口水滚动喉结了。 “黄小将军,凡事好商量有话好好说,您可千万别冲动啊……”就连高攀龙这个东林魁首都不敢稍有异动,只敢陪着小心劝说道。 “大胆!” “放肆!” 东林派系内部也有争端,与这兄弟二人并不对付的一些人,则趁机毫无顾忌地戟指怒喝,欲演借刀杀人之计。 其余群臣,无论阉派还是中立清流,尽皆呆了。 便连天启和魏忠贤,都感到措手不及。 然而天启内心的深处,竟只觉得分外有趣,乃至跃跃欲试,对于这只辽东关宁大蝗虫的欣赏,更甚了几分。 魏忠贤则内心震撼,升起了对之的深深忌惮,暗忖道:“此子,端的是比老夫,还要不顾所谓的官场之规啊!” 李标来宗道等人率先回神,纷纷劝道:“黄小将军,万万不可啊……” 阉派之中则有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中层官员小声怂恿:“杀了他!杀了他!” 黄重真岂能如他们所愿,正自冷笑,便要收剑,却见群臣之中忽然闪出一人,跪地带着哭腔高呼道:“皇上,难道您忘了当年的移宫之案了吗?” 此言一出,当真是比之黄重真的宝剑出鞘,更要语惊四座。 非但阉派官员纷纷放声怒喝:“放肆!”“大胆!” 便连一力促成移宫案的东林院派官员,也都惊惶不定。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