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没事儿,小孩子耍小性子,至不济打一顿也就完事儿了。” 重真随意而恶毒的话,显然将年轻文士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指着吴三桂高大的身躯,难以置信地说道:“就他还小孩子?” 吴三桂本就擅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此时更是竖着耳朵偷听呢,但是听到的内容却令他惨嚎一声,产生了一种直接在旁边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的冲动。 但是为何,反而觉得心内好受了不少呢? 重真知道这家伙的受虐倾向已是越来越严重了,见他终于籍此宣泄了出来,便彻底地放下心来,再不理会他,而是朝年轻文士拱拱手道:“足下是卢象……” “观,某家与兄长只差一个字,叫作卢象观。” “哦,原来是象观兄当面,失敬失敬。” “岂敢岂敢。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在巡抚袁大人麾下担任何职?” “无名小卒,不敢妄自称大。吾名黄重真,忝为辽东关宁一守备。” “黄重真?这姓名怎的这般熟悉?啊?某记起来了,莫非阁下竟是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大蝗虫黄重真。” “我就叫黄重真,哪来的大蝗虫啊?”重真顿觉无语。 周吉等人都乐呵呵的,对于重真能与京城文士热络攀谈的行为,乐见其成。 吴三桂却对两人的相互吹捧快要听吐了,远远地喊道:“象观兄说得没错,你就是一只大蝗虫,一只四处祸害庄稼的大蝗虫。” “他这是……”卢象观对他迅速的态度转变十分惊讶。 “打蛇随棍上,一贯的本领罢了。”重真挑挑剑眉。 “蝗虫兄的意思,某家就是一根棍子?” “我只是打个比喻,你不要对号入座嘛。” 重真斜了他一眼,便朝吴三桂汉道:“玩够了就回来,休要再那般瞎咧咧,一会儿京城百姓误以为蝗虫真的来了,从而引发恐慌,甚至惊动皇城内的贵人,你便真的百口莫辩,百死莫赎了。” 皇城对于吴三桂的压迫,显然已深入到骨子里,明知重真是在出言恫吓,却还是乖乖地归了队。 卢象观自知失言,忙闭嘴不言这个话题,只将自己当做地主,把八个年轻矫健的关宁将士,以及他们那八匹健硕的战马,通过广渠门引入了城内。 哦……差点儿忘了脚边还有只阿黄狗兄弟,得亏它“汪汪”叫了两声。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