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黄重真笑道:“没错,小弟身无长物,这杆火绳铳乃是我关宁铁骑之最新标配,这便赠予姜哥了,以助兄长御敌守关。” 姜瓖闻言大喜,一边说着“怎么好意思,又是吃又是拿”之类的客套话,一边爱不释手地轻抚着火绳铳黝黑发亮的枪杆。 同时,嘴里念念有词道:“这便是传说中的火绳铳啊!不过怎么没听说过呢?三眼鸟铳某倒是听说过,就是没见过……” 吴三桂闻言,当即没好气地说道:“这是我关宁军工厂的最新发明,比京师火器作坊的那些所谓三眼鸟铳,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黄重真怪他不经意间就透露了关宁军严守了大半年的秘密,狠狠瞪了他一眼,吴三桂连忙闭嘴。 好在,姜瓖却似乎并没有听出其中的含义,只是兴奋地说道:“真的吗?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呢!果然是好家伙啊!” 一壶酒囊的烈酒,根本就禁不住关上的酒虫们分,争相分食之下,很快便一滴都不剩下了。 在此过程中,便连顾炎武那磅礴的吟诵,都没有听进去一个字,更别说吴三桂的无心之言了。 他们喝完了酒,意犹未尽地左顾右盼,这才被自家将军手中的好家伙吸引,纷纷围拢过来,几个没大没小惯了的,更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过一把手瘾。 刚刚还大方分酒的姜瓖,此时却表现得极为小气,立刻将这些咸猪手拍了回去,还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别看姜瓖平日里对这些没个正形的麾下,不是笑骂就是踢打,动辄就打成一片,真的严肃起来,还是很令人信服的,发起怒来也很令人畏惧。 于是,守军又将羡慕而又好奇的目光,投向抱臂旁观的吴三桂。 后者接触到这些饿狼一般的目光,忙紧紧抱着手上那杆火绳铳铳,挪到报团取暖的妇孺身边,结果自然是引来了“真小气,看看都不肯”之类的鄙夷。 或许是因为天生不要脸的缘故,吴三桂的心理素质一向很好,尤其是认识了黄重真之后,脸皮已被训练得越发厚了,对于这些激将法,便连嗤之以鼻都欠奉。 夺人所好之类事情,黄重真自然是不会做的,不过再给守军一些烈酒以作答谢,还是非常乐意的。 于是,他便往关下招呼祖大乐等人,扔些酒囊上来。 他话音尚未落下,心系妻儿的顾同应等人,便一边暗骂守军都是酒囊饭袋,一边又争先将自己的酒囊扔上城关。 那愤愤的架势,倒更像是在扔手榴弹,远远看去,便又像是起了冲突。 黄重真正自哭笑不得,却听远处一声惊雷般的怒吼:“住手!” 循声看去,便见一员魁梧的虎将,在一队亲卫的簇拥之下,飞快地来到。 人还未至,愤怒的咆哮已传遍了整座小小的马兰峪城关:“大敌当前,不思御敌,怎么自己人倒先干起来了?” 很显然,他是将在石阶处与守军对峙的顾同应等人,当做了闹事的刁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