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都认为青君是徐家某个男人的野种。 任凭茅清竹如何解释,他们也只当茅清竹是想遮掩住那个野男人。 而茅家素来家风森严,茅清竹此举,无疑是让家族蒙羞。 其实,还有另一个方式能证明她的清白。 可一旦说出,青君便可能性命不保,沦为修炼的耗材。 小荷听了,脸上也露出不忍之色,劝道:“夫人,您又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家主他……” “小荷,不必多言。” 茅清竹打断了她的话,声音虽轻,却带着决然。 她转过头,凤眸透过氤氲的水汽,看到陈业时,瞳孔一震。 不对! 这不是小桃! “放肆!” 茅清竹玉容染霞,眸光羞愤。 柔荑一拍水面,霎时间,数道水箭凝聚成形,破空而出,直刺陈业!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旁的小荷大惊失色:“夫人息怒!” 她完全不明白,为何夫人会对一向疼爱有加的小桃下此杀手。 陈业反应极快,快速将一枚玉佩晃了晃。 而这枚玉佩,正是茅清竹以前送给知微的玉佩! 他本想拿走青君的小铃铛当信物。 奈何小女娃对铃铛喜欢得紧,动不动就要摇一摇…… 这一刹那,茅清竹硬生生收敛起攻势。 这……这这个胆敢潜入她浴池的狂徒怎么会有这枚玉佩? 等等,他是业弟? 业弟不惜危险也要潜进茅家,难不成,青君出了意外? “咳咳……” 茅清竹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她扶着额头,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声音也变得虚弱无比, “罢了……许是……许是在戮心洞伤了神魂,方才竟有些心绪不宁……小荷,你先退下吧,让小桃留下伺候便可。” 她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小荷虽心中疑惑,但见夫人面色苍白,不似作伪,也不敢多问。 “是,夫人。您……多加保重。”小荷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这才一步三回头地退出了浴池。 待珠帘落下,隔绝了内外。 水声潺潺,香气袭人。 浴池内只剩下陈业和茅清竹两人。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似乎,方才茅清竹的羞愤只是一个幻觉。 她此时又恢复以往的温婉从容,悄悄将身子朝水底沉了沉,任凭温热的池水包裹着自己,只留下一截雪白的颈项和精致的锁骨。 陈业只觉自己浑身不自在,他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声音极力平静:“清竹姐,好久不见。” “让业弟见笑了。方才不知是业弟前来,这才闹出误会……” 茅清竹的声音轻柔,听不出异样。 好似只是在寻常的厅堂偶遇,而非在这私密暧昧的浴池之中。 陈业定了定神,低头道:“清竹姐,事态紧急,在下也是无奈之举,多有唐突,还望海涵。” “我明白。” 茅清竹微微颔首,见陈业保持低头,悄然松了口气。 她玉手轻抬,随意地用池水撩拨了一下乌黑的发丝,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却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娇媚。 若不是陈业低头,此时他怕已经化为小龙虾。 见陈业拘谨,她轻轻笑道:“你我姐弟之间,不必拘束。” 好家伙…… 合着刚刚面红耳赤的女人,不是你? 陈业默默吐槽,若他不拘谨,该拘谨的就是茅清竹了。 他保持低头,将徐青松拜访一事,以及那番关于“血脉隐疾”的说辞,一五一十地详细告知。 听完陈业的叙述,茅清竹那张温婉的脸上,终于笼罩上了一层冰霜: “好一个徐青松!好一个徐家!他们竟敢……竟敢如此欺你!” 她口中虽说的是“欺你”,但陈业知道,她真正愤怒的,是徐家对青君的算计与轻视。 “清竹姐,青君……到底是什么情况?”陈业沉声问道,这才是他此行最关心的问题。 茅清竹闭上眼,再睁开时,那双凤眸中的愤怒化为迷茫:“我也不清楚……” “?”陈业傻眼。 好在,茅清竹倒也不是一窍不通。 她咬了下朱唇,抬眸见了眼正低头的男人,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下。 这还是…… 她头一次不着寸缕,却离男人只有几步之遥…… 强烈的羞耻让茅清竹呼吸稍显急促,她无意识地拨弄水面,这才道: “其实……青君不是我的孩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