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沙暴总在傍晚时分肆虐,漫卷而来的黄沙似要掩埋天地,触目所及皆为萧瑟苍黄。 风滚草往往会搭上沙暴的顺风车,它们不会被黄沙掩埋,而是借助风势加快旅程。 漫无目的、随波逐流,要么滚到绿洲旁得以扎根繁衍,要么在蜃气楼下被阳光灼成灰烬。 漠民常常就以风滚草自比,他们同样也被沙暴驱赶着,在大漠内游荡逃离。 所幸珈蓝城的城墙足够厚实巍峨,迄今为止遭遇过的最猛烈沙暴也仅仅是将城门掩没,城内倒还算风平浪静。 珈蓝城内的杜氏族人瞧见天色混浊异常,便会早早回家然后关上门窗。 家中备上三天储量的淡水,烈酒四五瓶,嚼着口感厚实的“沙稞果”,等待沙暴过去就好。 林琅与杜明义穿上防沙衣,戴着披挂黑纱帘幕的斗笠,两人相伴上路。 林琅从剑匣中抽出黑獠与青梭云剑,长剑黑獠负于背上,青梭云剑则挂在腰间。 族堡内气氛凝重,外头黄沙漫天,里面沉闷肃穆。 杜家的黑衣卫,总计六十多人,他们将仪式殿里外三层团团包围。 之前赴宴的三位老祖以及主母郑氏都已列座,等候杜明义到来。 “明义少爷到!” 侍者高呼。 杜明义昂首大步踏入议事殿,而林琅则被黑衣卫拦在殿外。 杜明义回头看了眼林琅,对其摇了摇头。 林琅会意,抱剑倚在门外。 “明义我问你,昨夜你所在何处?” 郑氏开门见山道。 杜明义眉头一皱,看向三位老祖,反问道:“主母所问何意?” 杜明义瞧瞧观察三位老祖的表情,发现他们居然默许郑氏如此行事。 “那我问,你答。” 郑氏换了个方式。 “昨夜你可在住处?” 杜明义摇了摇头。 “昨夜你可曾出城?” 杜明义又摇了摇头。 “那你昨夜可见过文远?” 杜明义迟疑片刻,点头又摇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