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船长?魔女?”医生看到这一幕,有点不知所措。 墙上的挂钟不合时宜地敲响一声,现在是午夜一点,窗外潮涨潮落,安静得人心发慌。 “该换药了。”船长闭上眼睛说。 “好的。”医生取下墙上挂着的医疗箱,小心翼翼地解开船长手臂上的绷带。 萧旬理解船长的用意,船长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换药的这段时间已经足够让因为铳声惊醒的船员重新睡下。 他其实也不想事情闹得太大,不然他直接安排人把她这个魔女抓了就完事了,现在船上人心难测,谁都知道魔女和大副走得很近,大副在基层船员那边还是相当有声望的,船长拿不准大副的立场,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让船悄无声息地转向,等战争女神号重新回到海上,大副就不能违逆船长做出的决定了。 医生花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把绷带和烂肉分离开来,映入萧旬眼帘的,是烂得像是一摊泥一般的手臂,难怪被绷带包裹的时候,手臂上的肌肉看起来那么奇怪,也难怪这么多天船上船员们的心态发生了那么大的转变,船长看在眼里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甚至连船长室都没有出。 难怪船员们有的在说船长精神抖擞,一点问题没有,而另一些在说船长伤势很重,命不久矣。 医生翻出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剃掉一些烂肉,又仔细地把药水和草药混合在一起,抹在手臂上,绑上新的绷带。 整个换药过程持续很长时间,长到船长的烟都抽完了,长到墙上的挂钟再次敲响,这次敲了两下。 船长脸上的汗水干了又渗,渗了又干,坚毅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 这就是他几十年飘荡海上总结出来的人生哲学,所谓权力,其实就是在于别人怎么看待他,有时候即便是最忠诚的手下也会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必须时刻展现出压制一切的统治力,不能表现出哪怕片刻的软弱。所以他是一个好船长,他能被西塞罗选中担任战争女神号的船长。 其实他本可以飞得更高,成为瓦西列乌撒的海军将领,奈何有实力以外的东西限制了他,也许是他的出生,也许是他的运气。 “医生,你去把三副叫过来,叫他多带几个船员来见我,告诉他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二副了。”船长摆摆手。 “好的。”医生收拾好药品,把药箱重新挂上墙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