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几乎没什么人说话,只有躺在板车上的伤员在不断地发出让人心烦的呻吟。不少士兵发着高烧,脸色发红,摇摇晃晃似乎随时会摔倒,累赘的盔甲被丢了一地,一路上不停地有伤势过重不治身亡的士兵被抛到路边。 几个法师和军官也混在人流中,他们早已不再尊贵,被士兵推搡着前进,灰头土脸,满身血污。 他们刚刚吃了一个很大的败仗,活下来的人不多,也许大军开拔时,他们的人数是现在的数倍,民众们夹道鼓励,为他们献上鲜花和国旗,但是现在他们只剩下这么多了,面色惨白再无斗志。 萧旬也挤到车窗边上,看着军队从马车边上走过,每一张脸距离她都那么近,每一张脸上都写了太多的故事。他们也许是农民的儿子,也许将来会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木匠,但是现在他们是士兵,是吃了败仗,亲眼看过邻居在自己身旁被敌人打死,感受过炮弹落地震得肺腑欲裂的士兵。 “现在,你还觉得战争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么?” 十四州沉默不语。 直到一个浑身是血,伤口溃烂的士兵倒在马车旁边,才让十四州回过神来。马匹一阵嘶鸣,车夫把马又朝树林里又多赶了两步,树林中的士兵多少要少一点的。溃军数量太过庞大了,她们不好强行赶路。 一个军衔不高,神色疲惫的男子走到车窗边上,行了个军礼。 “请问,两个可爱的小姐,圣塞内里格盖瑞公国,允许了我们临时进入境内暂做修整吗?”男子问。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