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坐下来慢慢聊会吧,桑切兹姐姐,我在梦中确实见过你的,我现在仍然记得,你使得一手火铳,百发百中,又快得令人心寒。”萧旬没有回头,只是带着哀怨的嗓音淡淡地说。 萧旬刚刚观察到娜塔莉娅的手指有被火药熏得发黄的痕迹,并且右手食指在常规放松状态下会微微前伸,其他指头则会习惯性弯曲,那是娜塔莉娅经常接触火药也经常扣动扳机的证明,于是萧旬判断,娜塔莉娅本职是个火铳手。 可惜之前随口一说的迅捷剑猜错了,那么“梦中娜塔莉娅是个火铳手”这条谎言,就最好不要让已经接收了“梦中娜塔莉娅使用迅捷剑”这条假信息的兰斯知道。 ——— 娜塔莉娅悻悻然往萧旬边上一蹲,也没有想要坐下来的意思。 不过这样也行。 在对话中,站着的人往往会给坐着的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压力,所以站着的人很容易取得优势,占取主动地位。但现在,萧旬和娜塔莉娅视线平行了,双方在对话中的地位来到了差不多对等的程度,同时娜塔莉娅的脖颈也处在了萧旬伸手可及的距离。 萧旬转头,忽然死死盯住娜塔莉娅的双眼。 那是摄人心魄的注视,让娜塔莉娅一时间忘记了躲闪,任由萧旬把手伸向自己。 萧旬伸出手,伸向娜塔莉娅的脖颈,那里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之一,一旦被扼住便会无法呼吸,大脑也会因无法获取血液陷入缺氧状态,整个人都将在很短的时间里失去反抗能力,最终窒息而亡。倘若用利物割开,在这个时代,几乎是无救的必杀。 萧旬的手在还没触及娜塔莉娅的脖颈时就滑向了板甲领部的红色布条上,她把已经歪掉的红色布条解开,整理好后又郑重地重新系上,绑了个蝴蝶结,轻轻拉紧。 “都歪掉了,你还是那么不爱打理自己的仪容。”萧旬淡淡地说:“明明在梦里我们是那么要好。” “咳咳。”娜塔莉娅抬手拂开萧旬的手:“快说吧,你那个梦是怎么回事。” 虽然只是系标识布条这种亲昵的小事,但娜塔莉娅竟然感受到了一股让她心里发毛的压制力,仿佛那一瞬间自己的性命被眼前这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紧握手中。娜塔莉娅没敢多想是什么情况,她只当自己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大脑宕机了。 “在说那个梦以前,我需要了解一些事情,毕竟我沉睡了整整三年,我在梦里见到的一切很有可能是对未来的预示,但是我对现在世界变成什么样了几乎一无所知。比如姐姐你为什么会来到我们村庄呢,我记得我们村庄位于一个距离战争很远的国度,犯不着请雇佣兵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