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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篱混身上下又脏又臭，像刚从死人堆里逃出来了一样，带着股刺鼻的血腥味。

    说出的话鬼魅似的，有气无力，“小姐，我来伺候您？”

    秦雨瑶眸色里有着毫不加掩饰的鄙夷和嘲讽，素手捏住帕子牢牢地捂住口鼻，“你怎么逃出来了？”

    绿篱低垂着头，杂乱的秀发摭盖住眼睛，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幽幽地道：“那些乞丐只抢走了我身上的银钱，等我逃出去的时候，小姐已经走了。”

    “今后我一定听小姐的话，愿意为小姐做任何事情。”那双平静的眼眸里藏着刺骨的冷意，在抬头的一瞬间又化作感激。

    “知道感恩便好，若不是有我收留你，你还不知道在那个窑子里伺候男人。”秦雨瑶不禁轻笑出声，玩味的语调深深刺痛了绿篱的心。

    她狠狠地掐住手心，试图抑制内心的痛苦。无尽的恨意和挣扎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来气。

    若是有一天，她能麻雀变凤凰，定要秦雨瑶生不如死！

    ……

    清晨。

    秦凌霜准备好去书院的东西后便推着秦淮景乘车抵达书院。

    因为男学和女学是不在一起，所以到了门口二人便分开了。

    “王七，你替我照顾好二哥，千万别让人欺负他。”

    王七自从被秦凌霜收留后便以护卫的身份留在秦府，也不知道怎的，从第一次见到秦淮景，心底莫名的生出一抹熟悉感，好像是跨越过万重山河才得以相见的至友。

    如果小公子还活着的话，也该有他这般大了吧。

    只可惜，他的腿…若是他身体安康，仅凭他的才华，便能闯出一番事业。

    哎！只可惜天妒英才。

    秦凌霜跟着众人一起踏进书院，刚迈进学堂。便见一群未及笄的小姑娘有说有笑，她们个个如花一般的年纪，抱团坐在一起讨论着当下京城的趣事。

    紧挨着秦雨瑶的女子梳着一对双平鬓，看到秦凌霜进来了，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秦凌霜，你终于来了，还以为是你不敢出来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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