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听了疤瘌的话,时欢拿了把剪刀朝栾薇的方向走去。 仓库里的血腥味很浓,白景升和其他医生穿梭于各个伤员之间,先治疗重伤的人。 “这么大场面?”时欢见栾薇在剪伤员衣服时,那人痛苦地挣扎,连忙放下剪刀把人按住。 栾薇抽空用手背擦擦额头上的喊,马上她的额头被血染红:“还有好多呢,正往这送。” “怎么没让更多的人帮忙?” “很多人都晕血,不晕的也见血就吐,进来就被抬出去了。”栾薇麻利地剪完一个伤员的衣服,又在纱布上撒了些止血药敷在伤口,“留下的人都是不怕血的。” 时欢不晕血也不怕血,只是血腥味过浓,并且到处都是鲜血烂肉,胃里一直翻江倒海。 有点不好下手。 她找到白景升,要了两副医用手套。 “把手套戴上,这里的人乱得很,谁知道有没有脏病。” 尤其是艾滋,能通过血液传染,还是注意点最好。 手套朝栾薇递过去,半天没有被接走。 时欢扭头去看,发现她正一脸悲凉的看着自己。 “我都这样了,还怕脏病吗?”她苦笑一声,继续埋头干活,“这里的男人,我哪一个没伺候过。” 时欢怔了怔。 她大意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没关系,你把手套戴上吧,今天没准要通宵呢。” 还真被栾薇说中了,耳听着山上的枪声渐渐少了,到天黑的时消停了几个小时,谁知半夜枪声又响起来。 才忙里偷闲地打了会瞌睡,枪声一响,照顾伤员的人都被惊醒。 “怎么半夜还能打起来。” 时欢刚问完,就听见守备军的对讲机说话了。 “全员警备,敌方援军到了。” 爆炸声再次响起,时欢尖叫的尖叫划破仓库的宁静。 栾薇手足无措地不知该如何安慰,白景升也是第一时间跑到她的面前。 “时欢,你怎么了?” “炮声,炮声……” 白景升摘下手套把她拉起来:“白天的炮声你也害怕吗?” “对,我害怕,害怕这个声音……” 时欢在惊恐下,断断续续说着:“几年前的春节,放烟花,火星掉进我家阳台……大火,我父母被……” 没人注意到闵寂修是什么时候站在仓库门口,人们都被时欢反常的举动吸引了注意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