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知颜将小木匣的盒子打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株绿色的植株。 正是县令重金求取的金蝉花无疑。 陈三娘的眼睛一下子瞪直了,怎么也没想到,知颜竟然真的找到了金蝉花! 那可是金蝉花啊! 满城人都遍寻不着的宝贝,竟然让一个卑贱的庶女给找到了! 愤怒和不甘心在陈三娘的脸上铺开,接着便是汹涌而来的贪婪。 找到金蝉花就能和县令搭上关系! 和县令搭上关系好处多多,将来夫家都要高看她一眼! 陈三娘两只眼睛冒出骇人的绿光,直勾勾地盯着知颜手里面的金蝉花。 知颜全当看不见。 直到陈三娘如饿狗扑食一般扑过来,她这才淡定地偏身避开,随便又不着痕迹地绊了陈三娘一脚。 哐当 陈三娘一个大马趴摔倒在地。 发髻摔散了。 衣裙弄脏了。 陈三娘跟狗一样趴在地上,狼狈又不堪,再端不起大小姐的架子。 尤其是她的两只手。 那两只精心养护,哪怕生活窘迫,也依旧不肯沾阳春水的玉手,如今手掌心那里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陈三娘疼得脸都扭曲了,爬起来指着知颜鼻子怒道:“陈七娘!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故意害我摔跤!” 知颜一脸无辜:“陈大姑娘,你说这话,可就冤枉我了,你方才突然朝我扑过来,我还以为是土匪抢劫呢,所以就本能地躲避了一下,怎么能说是我故意害你摔跤呢。” 都桥归桥路归路了,谁还惯着你啊。 短短几句话,不但将陈三娘的话反驳了回去,还将陈三娘的行为定义成了土匪抢劫。 围观村民哄然大笑。 “整天端着个架子,我还以为她多高贵呢,原来就是个女土匪啊。” “一个在京城待不下去的破落户,跑到咱这乡下来充贵人,呸!” “她怕是不知道,她鼻孔朝天看人时,露出来的鼻毛有多恶心!” 陈三娘何时受过这样的欺辱。 她又羞又怒,面颊绯红,趴在陈夫人的肩头上呜呜哭泣。 宝贝女儿受了这样大的委屈,陈夫人心疼坏了,她一边轻拍着陈三娘的肩膀安慰,一边两眼怨毒地盯着知颜,咬牙恨道: “好一个牙尖嘴利,以前倒是我小瞧你了!王妈妈,去给我撕烂她的嘴!” 一群愚昧粗鄙的泥腿子她不敢打,家里头的一个庶女还不能打了? 王妈妈袖子一撸就朝知颜扑过去。 然而还没等她近身,胸口先结结实实挨了知颜一脚。 知颜早看这老婆子不顺眼了,狗仗人势的东西。 先打狗,再收拾狗主人。 脚尖踩着王妈妈的腮帮子用力碾磨。 直到王妈妈吐出一嘴血沫子,还有几颗白生生的牙齿,知颜这才将脚拿开,目光冷飕飕地望向陈夫人和陈三娘。 母女俩已然看呆,做梦都想不到,昔日那个畏畏缩缩,走路都贴着墙根走的庶女,竟然还有如此凶悍狠戾的一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