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们正紧张的论着战的问题呢,左一耳朵商税,右一耳朵户籍,再一耳朵现有商籍的利弊,后面更狠了,什么观阳一个小粮商每年能贩卖多少粮食,在现有税制下商户们为获利怎么贩卖等等。 若非在殿试现场,他们还挺有兴趣和颜君齐讨论讨论的,可他们正在答题呀!心性不坚定的已经有人一不小心顺手把税制写卷子上了,人愣愣的想,该划掉还是不该划掉? 另一批则非常想堵上耳朵,又怕堵耳朵殿前失仪,毕竟在说话的不只颜君齐,还有他们陛下。 随后,弘安帝越问越深越问越细,颜君齐的回答越来越吃力,不止是他,连其他考生也不自禁停笔沉思起来。 答卷子,他们还能绕圈子,被弘安帝咄咄逼人的问,他们根本就没机会侃侃而谈理论。 待弘安帝的问题不再局限于颜君齐了解的领域,而是扩大至整个大岐,涉及农商军工政令方方面面时,颜君齐也只得回答:“臣不知。” 他将近一个月苦读的政令、公文也不足以让他在短时间内了解整个大岐,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他所学所知所思的尽头,再说,就是揣测与妄言了。 “不知?很好,不知便是不知,朕问你一个你该知道的。瞿安的《六京论》知道吗?” “……知道。” “背来听听。” “……是。” 众考生:“……” 瞿安的《六京论》? 就是那首前朝瞿阁老被贬回乡途中过旧都挥泪而作,一写三个月的长诗? 就是那首一首能成册,单独刊一本的长诗? 那不是公认的又臭又长,瞿安人生的黑历史吗? 谁会看啊! 颜君齐硬着头皮背了一刻钟,还没背完四分之一,他停下道:“回陛下,臣只读到此处,后面的不会了。” 弘安帝哈哈大笑,问道:“有人会吗?” 颜君齐也好奇,他这样读书必然要读完的强迫症都只读了四分之一,有没有人把那本《六京论》读完了。 漫长寂静,无人回答。 弘安帝点会试的前三甲,只有第一名能勉强往后背上几句,另两人只知道结尾处瞿安的几句感慨。 弘安帝点头,又将颜君齐的卷子拿起来细读,夸赞道:“卿有状元之才。” 所有考生心脏骤然一停,这就要点状元了吗? 不料弘安帝放下卷子后,又道:“还有探花之貌,不如,朕便封你个……传胪吧。” 范孝:“……” 在场所有人:“……” 状元之才、探花之貌,封传胪? 紫微殿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弘安帝负手安静地看着颜君齐。 颜君齐怔在当场。 震惊,惊喜,失望? 颜君齐最先回过神,将所有情绪藏下,跪拜行礼谢恩。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