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章 一眼-《天边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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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旅者……”库尔伽尔眼前一亮:“你居然还认识这种人?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回家?”
“抱歉,”托马斯无情地回答:“魔法瘟疫造成了多元宇宙结构扭曲,大量传送门损坏和故障。”
他望向圣骑士,后者赞成地点头。
百年前魔法女神为谎言王子所杀,海姆也因为某种原因陨落,恶魔趁空间震荡之时,冲入三神圣域击杀提尔……而最后挽救正义三神和天堂山的英雄,正是白金龙神和祂的天使军团。
正如更早的时候,当幸运厄运两位女神陷入危机时,亦是白金龙的圣骑士出手……
所以说,白金龙巴哈姆特,是当之无愧的正道栋梁。祂的圣骑士,也自然是可以信赖的。
希望破灭的库尔伽尔脸色瞬间灰败下去:“草,没用的东西。怪不得被伊玛斯卡杀全家。”
埃莱娜怒视着她:“你们这些地球人……果然都是黑暗邪神的信徒!”
“嘿嘿,你相好不是地球人?你们祖上就不算地球人?”库尔伽尔仰面叹息:“费伦大陆,强者为尊!优胜劣汰本来就是自然界和人类的法则。强者就理应享有美食和美人,弱者就只能在穷困潦倒中死去!”
“别说了,陈兄……你不能变成红袍法师和黑手信徒那样”扭过头来,托马斯向圣骑士解释道:“你知道的,也许这是授龙文化的原因,为了维系一个大帝国,秩序就是必要的。在此之上邪恶的话,就很像邪神的信徒。”
“也许,授龙男性都差不多吧。陈兄偏向儒和法一些……也许还有一些杨朱,而我偏向道与墨?但这也只是表面,我们是随时可能转化,不可分开来看的。我们每个人,都是授龙五千年文化基因的传承者。”
因为托马斯把自己和授龙文化提了出来,圣骑士虽然把手甲攥得“咯吱”直响,还是给了他面子,放弃深究此事。
据说,那里肌肉收缩的话,力量绝不亚于虎口紧握……
游侠望向白金龙圣骑士,想起的却是另一个白角骑士,也就是独角兽骑士团的实际掌控者:“一别数年,桂英不仅越发难以一手掌握,战斗力更是突飞猛进。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做事特别专注、用心,勇猛精进,志愿无倦。反观某只老萝莉沉迷世俗权力,多年来战斗力和她的……身高一样止步不前,人说不定还没独角兽能打?整顿个毛纪律哦,那种东西根本和我们一盘散沙的菈芮信徒不搭好吗。”
虽然都是圣骑士,但两人可以断定绝对会水火不容:白发的那个最讨厌别人比她高,黑发的这个则喜欢昂首挺胸、居高临下,除了……
而我呢?托马斯不由得再度叹气,兴趣和注意力太容易转移了!虽然一直嘲笑埃莱娜老实或者傻,但她至少也是大智若愚,而自己……顶多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唉,是个人都比我资质好,可怕的是他们还比我努力。
他的目光在远处市场中心,游侠和仓鼠雕像处微微顿了下,旋即离开:“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看见博德之门1的队友了……”
目光再度转向埃莱娜,顺着她视线望去,正是作为公爵府与博德安纪念馆的那座小城堡、贡德的奇迹殿堂,以及两者之间的“头盔与斗篷”酒店。
而游侠与仓鼠雕像旁,一名看起来举止轻浮的精灵男子正搂着他的人类小女友,比他儿子还要小的姑娘。
“宝贝,你知道这雕像有什么来头吗?”
“我只知道它被人们称做亲爱的游侠,据说曾经救了那名雕像艺术家?这仓鼠雕得好可爱啊……”雕像的主题虽然被称为游侠,但其实身材壮硕,倒像是野蛮人。倒是手上捧着的仓鼠极为可爱,已经被旅客盘得发亮。
“他叫做明斯克,保护着他的女巫离开家乡莱瑟曼,完成旅行仪式。”精灵微微叹气,脸上却露出女子从未见过的笑容:“莱瑟曼女巫和红袍法师是世仇,当时我和查……阿伯戴尔公爵整天看他们三个斗嘴。”
“听说后来黛娜黑被谋害了,查内姆的恋人担当了他新女巫的职位。而明斯克他也终于开窍,和矮人争夺一名勇敢的半身人战士的爱情……”
说到这里,他稍微有些黯淡的神情又飞扬起来:“可惜那个半身人姑娘喜欢的是另一位身世凄凉的人类游侠,哈哈哈哈哈……”
“那是在公爵和你分开后发生的事情吗?以前没听提起过呢。”女子的眼神变得十分钦敬:“不愧是你,公爵连这么私蜜的事都可以讲。”
“那是那是,我可被他称为剑湾最佳拍档,剑弓无双。”精灵男子微笑着说着,陷入了甜蜜的回忆:“这只仓鼠就更了不得,它叫做布布,明斯克说它是微型宇宙无敌仓鼠。我们都不相信他说的话,但查内姆却说宇宙空间中确实有这种仓鼠,它们是由克莱恩的侏儒制造成的。巨型宇宙仓鼠还有很多种,比如剑齿仓鼠和喷火仓鼠……”
猛然间,精灵男子浑身一震,不经意间,他从人群空隙中看到远处。
那是一位铠甲好似贡德教会精英的女骑士,扛着箱子;还有一头魔法瘟疫后就极其稀有的塔巴西豹人,看装扮像是卡拉图的忍者;以及一名穆尔霍兰德或恩瑟的人类女性;最令他触目惊心的是…………侧脸一闪而过,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的黑发少年。
“查、查内姆?”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一百年前和阿伯戴尔公爵共同经历过的冒险,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闪过:斗篷森林、水淹铁矿、博德之门、烛堡图书馆、乌葛斯胡渣、狼人岛……
“奇怪,我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和阿伯戴尔公爵一起冒险过?啊,不对,我确实是他的队友?查内姆,查内姆是谁?是的,是阿伯戴尔。”
“科朗先生,您怎么了?”女孩担忧的声音传来。
“刚刚好像把别人看成阿伯戴尔公爵了,老了,总是容易陷入回忆啊。”
“哪有。”女孩低头羞涩地轻笑,手指轻轻挠动科朗的掌心。
“但说回来,阿伯戴尔为何会忽然经过这里?”科朗假装热情的握住女孩手掌,心不在焉地望向那少年离去的方向。在他心里,不知为何,总是、已经、将要把刚刚只轻轻瞄了一眼的少年——与相识数十年的阿伯戴尔公爵,形象重叠起来。
全身的骨骼、肌肉和关节,忽然从几十年金迷纸醉中清醒过来,迸发着、呼喊着、催促着,跃跃欲试,像是时刻准备着投入战斗。
“你到底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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