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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瞪直了眼睛，“付总，您……您不……”

    “让你出去！”我冷声说道。

    她这才悻悻地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陈大帷像是松了一口气，“付总，您改变主意了？”

    我将杯子里的水尽数喝进了肚子里，起身拎起包就走了，这个烂摊子，后来陈大帷给我打了几个电话确认会议的时间，我都直接让公司所有人都等着，一直到下班的时间才是跟陈大帷说会议取消。

    我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坐了一天，一直都看着公司那栋楼的出口，陈大帷居然十点才离开公司。在楼下给我打了个电话，“付总，我……那个我明天还上班不？”

    我跟他说了位置，他很快就过来了，到我跟前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看得出来他是一路跑过来的。

    “付总，您放心，我会让她们都回来的，会按照您的要求让她们都回来正常直播的，以后M1都不会再有涉，黄直播了。”陈大帷站在我的跟前，连坐都不敢坐，“我也不会再公司八卦那些有的没的，我……”

    我深吸一口气，打断了他的话，“你明天正常上班，你只要记住，我做的决定，不会改变！除非有更好的选择！以后不要去试探我的底线，你打着什么算盘我心里清楚得很。”

    我喝了一口咖啡，伸了个懒腰。

    “嗯，知道了。”陈大帷连连点头。

    “今天公司那么多员工丢下手头上的工作在会议室坐一下午，这也算是给大家一点警告。你有本事平复八卦，也一定有能力去安抚员工的心。”我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本来你是会被开除的，可我坐着这里看了一整天，你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一切都处理好了才给我打电话问自己的去留，你对工作还是负责任的。你能留下来，你应该感谢你自己。”

    陈大帷不住地点头。

    这一晚，沈景瑜没有来电话，而我也不会去问他的去向，像是一种默契。然而，他做得很好的一点就是每天晚上都会回来，无论多晚，也都会抱着我入睡。

    陈大帷自从被我教训了一顿之后，对工作算是负责任了很多，那帮女孩也回来了，公司算是重新步入了正轨。

    有时候因为回家无聊，就在公司多待一会，陈大帷也奇怪，因为我一句话经常加班。每次去吃晚饭时见我还在公司也都会打包一份帮我带上来。

    这天陈大帷一如既往地帮我打包了吃的回来，这次却有点不一样，他带了个蛋糕，推开我办公室门的时候还唱起了生日歌，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台历，哦，这天是我的生日。

    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他像是在躲着我，每每夜晚回家又要亲近我，这样的关系又让我分不清是什么了。

    陈大帷将蛋糕放在了我的面前，点了蜡烛，甚至还让我许愿。

    公司里除了还在直播的员工，其他的员工也都下班了，忽然一首生日歌让我竟有些感动。

    我拿起手机起身，冷声对陈大帷说道，“我从来不过生日，你把这个蛋糕扔了，蛋糕钱我转给你，谢谢你今天的好意。”

    陈大帷正要说话，我的手机就响了，我本以为沈景瑜会想起我的生日来，可电话却是妈妈打来的。

    陈大帷笑了，“是老公打来的电话吧？那我不打扰了，好歹这蛋糕您得吃点，我的心意。那我就先下班了！”

    陈大帷说完就逃出了我的办公室，妈妈的电话也是来祝我生日快乐的，顺便寒暄了几句。

    挂了电话，我看着桌上的蛋糕，心里忽然有些心酸，我的老公多么像是个摆设。

    我端起蛋糕拿起包走出了办公室，见陈大帷正在收拾东西，我叫住了他，“大帷，请你吃饭！”

    陈大帷有些诧异，“你不回家么？”

    “回家？他在应酬，还有一会才回去，刚好填点肚子再回。”我晃了晃手里的蛋糕，“这蛋糕也不能浪费了。”

    当晚跟陈大帷吃了个饭，饭桌上也基本是聊的工作上的事情，他算是一个对工作有些见地的人，只是以前太爱耍小聪明了。吃过饭之后我便开车送他回了家，后面才回家，当我回去的时候，发现沈景瑜的车已经停在了车库。我再看了看手机，他也没有给我来个电话，果然，两个人都太冷淡了。

    我一进家门，就嗅见了客厅里的烟味，不禁皱起了眉头，打开灯，发现沈景瑜正坐在沙发上。他似乎并不太喜欢开灯，好几次我回来，他都是坐在客厅不开灯。

    我将包放下，换了鞋子，走了上去，“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沈景瑜将自己脖子上的领带扯了下来，扔到了沙发上，反问道，“今天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被他这样一问，我倒觉得自己竟像是做错了事情的那个人。

    “我回来也没有人一起吃饭，就习惯在公司将就了。”我坐了下来，冷哼了一声，“倒是你，平时最早也是一两点回来，今天却出奇的早。”

    他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帮我整理下行李，一早我就出国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他之前提起过自己会出国，但也一直没有说个具体时间，忽然定下来，也没有给我准备的时间。

    我跟了上去，“你去哪个国家？我不知道气候怎么样，带哪个季节的衣服？”

    沈景瑜站在卧室里将自己的衣物尽数脱光，又是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没多远，我们这里什么气候就收拾什么样的衣服就行了。”

    我看着地上的衣服，苦笑，我更像是个佣人，每晚回家都是先帮他收拾一堆脏衣服。

    他洗完澡我也差不多将他的行李箱收拾好了，脏衣服也都扔进了脏衣篓。

    我正在伸懒腰的时候，他忽然冲了出来从后面抱住了我，他浑身湿漉漉的，我不觉皱起了眉头，“你……我还没洗……”

    “洗什么？怕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沈景瑜撕咬着我的耳朵，“明天就把你那个助理开除了，我不想看到他在M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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