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玩完这把,可得去帮那小子重新热一下药,是主院那位吩咐的,一顿都不能少。”其中一个嬷嬷提及。 “急什么,昨日是那小野种自己嫌药烫,今日给他放凉了再端过去,正合了他意。” 说这话的嬷嬷是连家老人,姓钱,是习氏亲自指来伺候温言和温汀的。 “那主院里的不得王爷疼爱,这才成婚几日,就搬出去住了,平日里装得体面,谁不知道是弃妇一个。 再说了,你们真当她心疼那些个小野种,苦等多年的未婚夫,和别人生儿育女,换做旁人气都要气死了, 这高家女倒是个能忍的,你信不信,就算我们将那小野种活生生饿死,她都只有夸赞的份。” 蝉衣听了就要冲上去,被高枝一抬手给拦下。 换做从前,高枝定受不得这份气,蝉衣也不知自家姑娘是怎么了,成个婚连脾气都变软乎了。 “也别做得太过了,好歹是王爷骨肉。”另一个嬷嬷说。 钱氏哼了声:“生母指不定是辽人贱婢,连家因这几个小野种受了多少骂名,谁又真在乎他们了。 他们是如此,那姓高的更是如此。” “要我说啊,兴许咱们家姑娘嫁过来,比高家女要受宠得多。” 另一个嬷嬷唤佟氏,是古氏遣来的。 佟氏将叶子牌亮出来,一脸轻蔑,“你们早间可见过她在庭院中练剑? 好好一大家闺秀不做,偏偏舞刀弄枪,哪个男人能喜欢, 王爷整日里和一群儿郎相处共事,回了屋子,躺在床上,还有另一个男人,这可不是折磨。” 高枝眸底微动。 方才佟氏竟提起了连翘。 她前世对连翘没有印象的缘故,正是因连翘在她嫁入东宫后早早就嫁出去了,听说去的还是偏远门户。 按连翘的家世,这桩婚事自是不般配。 恐怕背后还有隐情…… “你们都住嘴!不许污蔑母亲!” 温言从屋里出来,应是刚睡了午觉,鬓发松散,鞋都没穿就气冲冲出来指责几个嬷嬷。 由是气急了的缘故,男孩儿眼眶发红,像是为她们口中不堪的高枝而感到难过。 “公子醒了。” 钱氏换上一副笑脸,像方才说人闲话的不是她一般,“奴婢刚将药放凉点,您快些喝了吧。” “这药你让他怎么喝?” 另一道清冷平静的女声从院子外响起时,几个嬷嬷都下意识看过去。 方才议论的主角竟悄无声息站在了门外。 不过看人淡定模样,钱氏猜她应没听到她们说的话。 “母亲!”温言忙靠近行礼。 钱氏不慌不忙将叶子牌扔下,笑脸迎上来,“王妃怎么来了?方才两位哥儿都去歇下, 我们几个老家伙等着药熬开,打会儿牌提提神。” 这话说出口,高枝就知道钱氏是个人精,“你自己看看那药熬成什么样了?” 佟氏惊呼出声:“我们本想着放在树下,凉一凉,没成想竟招了虫。” “奴婢几个都上了年纪,眼神儿也不好,好在王妃目光如炬。” 钱氏奉承人的功夫炉火纯青,“老奴这就再去熬一碗。” “不必了。” 高枝看了眼蝉衣,后者上前一个扫堂腿,将钱氏绊倒,随即钳住对方两条手臂。 “王妃这是作甚?” 钱氏睁大眼。 高枝抬脚就往温言屋子走去,果不其然,这几个从连家来的老嬷嬷办事囫囵应付人。 床上枕头不翼而飞,叠起来的是冬日盖的厚被褥,像如今酷暑之时睡下,恐怕得起一身疹子。 床架和衣柜、书桌上都是厚厚一层灰,俨然这几日都没有打扫过。 “给两个哥儿收拾院子时,这几个连家来的还拦着,说她们是伺候哥儿的人,收拾起来更方便。” 百合边检查边摇头,“不成想,她们根本就是糊弄事。” 高枝一颗心越来越沉,本以为连家送来的人不会有差错,她才没检查,现在想想,实在是太粗心了。 “王妃快看!” 高枝只听百合惊呼了声,随之看过去。 桌上摆的几个菜碗,一半都是极辛辣的腌菜,杯里不知泡了什么茶,被温言喝了一小半,里头竟还有蛛网。 “奴婢分明吩咐了小厨房,哥儿脾胃不好,最吃不了辛辣之物,让小厨房准备清淡的菜,怎桌上都是腌菜, 而且这上头的菜式,像是下人用的,太简陋了。” 百合说得没错,高枝一眼扫过,就知道这几个婆子将自己的饭菜和温言的调换了。 从方才钱氏用温言的枕头垫屁股,她就猜到这些老婆子不是来伺候人,将自己当成了来享福的主家。 “真是混账。” 百合素来好脾性,都没忍住骂了出来,“起初王妃您还送来了几个侍女,想过来帮忙布置院子、伺候两位哥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