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邪灵却不再言语。 仿佛自那一番向往自由的宣言后,它便失去了解释与辩解的心情。 有些不太重要的欲望可以慷慨陈词,但有些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却没有必要向任何人述说。 它在被言律歌按在爪下,被死亡火焰包围时,所有的反应竟然与方才的言律歌如出一辙——冷静地思考、从容地等待。 ……这是别处还有底牌、有自信翻盘的态度。 言律歌有些烦躁,爪下再度用力,燃起的火焰将满地的碎骨烤成了焦骨,也将流淌的黑泥烧成了干硬的碎泥。 他将那一个邪灵的骷髅头提到眼前,垂下眼眸,与那眼窝处空荡荡的洞口对视:“既然伱还心存侥幸,那就由我来说吧…… “……反过来,从最后也是最初的问题开始说。” 稍微顿了顿,言律歌像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拎起骷髅头的姿势变得稍微轻柔了一些,但是血红色眼瞳里暴戾的杀意却更甚了。 他开始述说:“邪灵,亡灵君王,或者说另一个苏珥七世…… “我在小七的记忆里见过一个人,一个陪伴你几十年、最后又为你而死的女祭司。 “我想,你大约是爱上她了。” 所有的一切,都要从四千年前开始。 在苏珥七世作为亡者而战的最后几十年里,有一位祭司一直、一直陪伴着它。 最开始时,她是一个活泼明媚的少女,却自愿为了她放弃外界的生活,终日守在它的墓室里。 后来,她长成了一名优雅沉静的贵妇,总有很多人为她的容颜和气质倾倒,但她从来只会微笑着摇头,随后安静地回到陵墓中。 再后来,她变成了头发苍白的老妪,连走路都需要拄着拐杖,但是用干枯如树皮的手擦拭棺椁的动作一丝不苟,眸光温柔得如同秋水。 ——她是它的祭司,她将她的一生献给了它,献给了名为“苏珥七世”的王。 ——而那个除了战斗以外什么也不会的冰冷灵类,在天长日久的相处中,慢慢地爱上了她。 言律歌继续述说:“我之前猜错了一件事,邪灵,你不是从‘法老的诅咒’里诞生的。 “你是于四千年前,于祭司的祈愿中诞生的。” 那位祭司曾扶着棺椁,满怀期待地说:如果你能够说话就好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