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清歌:“……” 她很难想象夏侯那货脸上插两个葱装大象的样子……好吧,阿牙大概也不是这个意思。 “夏侯君的野心,从来没有遮掩过。” 阿牙听了这话,更加愤怒——它虽然能像人一样思考,但本质上还是一只狼,无法理解那些野心膨胀之后滋生的各种心思和手段,甚至是……背叛。它磨着爪子,发泄完对夏侯的不满之后,又想起了另外一个不省心的主:“寒邪这个没用的,当年盯不住嫣然然,如今又看不牢夏侯杂毛,真不知道他这个将军到底是怎么当的?!” 清歌有一瞬间的沉默,也许是过分熟悉的名字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也许并不是……她听阿牙发完了牢骚,才道:“寒邪是魔将,不是典狱长——你能要求他上阵杀敌调遣三军,却不能指望他能帮你盯住所有你要防备的魔……” 说得太有道理,阿牙表示无言以对,但这并不妨碍它对老对头的不喜,依旧呲牙抱怨了几句才肯罢休。清歌显然是已经习惯它间歇性的怨怼激愤——与其说它是在恼怒寒邪的无用,倒不如说是在痛恨自身的软弱——在魔君的步步紧逼之下,竟只能一次又一次退让妥协的软弱,这对于要强的魔狼一族,显然并不好受。 清歌虽然理解它,不过并没有安抚它的打算。她一边听着阿牙抱怨,一边伸手朝站在她不远处的白色海鸟摸了过去。她的动作并不大,甚至可以算得上轻柔,大概是见它不怕生破天荒地想要逗弄一下——但这样的动作终归太过突兀,海鸟瞬间惊起,毫不犹豫地张开翅膀腾空而去! 阿牙下意识地闭了嘴,等看清慌张飞起的海鸟,本能地呲牙低鸣——与其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是在嘲笑海鸟的胆小。 清歌抬头,看着飞鸟从她手底宛如一道白光离弦而去,神色有片刻的空白——但这样的失神只是极短暂的片刻,她忽然转身,衣袂扬起,似乎是要离去。 阿牙问:“要回去了?” 清歌“唔”了一声:“我确实不该离开太久。” 阿牙呲牙:“这样就够了?” 清歌顿了顿,终于回头看它:“够了……能见一面,已经足够了。”她唇角微翘,仿佛露出了一个轻浅的笑容。海风吹来,纯白的裙袂被吹得上下翻飞,月光之下仿若有莹莹白光流淌闪耀——这样的缥缈仙灵,却是来自魔界的邪魔?——高飞的白鸟忽然一个回旋,又落到了桅杆上,黑豆般的眼向下俯望,看着留在船上的魔狼纷纷从阴暗中步出,站在阿牙的身后,对着月色中那个宛如神祇一般的白衣女子俯身低头,是恭送,也是臣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