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后面跟上来的云既白难以忍受地闭了眼,哑声说:“那不是血,那只是红色的嫁衣。” “是吗?”他神情恍惚,“可是她从前没有穿过红衣。” 是啊,她从来没有穿过红衣,她喜欢青色。 这是第一次穿红色,穿着他亲手设计的嫁衣,死在了婚礼上。 裴行之垂眸看着自己满手的血,好像又回到了半月前的那天,他的剑刺进了她的胸口,同样是满手的血。 “我杀了她,是我亲手……杀了她。” 他的周身都被寒意笼罩,心底涌起深深的绝望。 白发少年扑倒在床边,额头抵着她的手背,泣不成声:“闻梨,对不起,对不起……” 云既白深呼吸一口气,轻轻关上了门,下楼时看到满院的红色绸缎,给其他几人传了消息。 没过一会人就来了,虞子嘉道:“他终于愿意打开禁制了,人呢?” 这些天他们来了好多次,奈何里面没有一点声音,他们也进不去。 云既白沉默。 叶舞在这沉默中听到了楼上的细碎泣音,声音艰涩:“怎么了?” “他……”云既白动了动唇,却不知道如何说,叹气道,“把这些绸缎拿走吧,别让他看见。” 他们将红色绸缎撤下,只有裴行之待的那一间没有动。 虞子嘉站在门外刚想敲门,便被云既白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 “凭什么?”虞子嘉有些委屈,眼中含泪,“他杀了闻梨。” 云既白无奈:“师弟,别这么说,我们不知道真相不是吗?” 虞子嘉声音很低:“我知道不该这么想,可我就是忍不住。” 云既白摇头说:“先回去吧,我找师父来劝劝,怎么说,也要让闻梨入土为安才是。” …… 药玄和文柔来了,话语中委婉的意思是将闻梨下葬。 本来以为裴行之会激烈反对,却没想到他异常冷静地点头,“我会的。” 药玄和文柔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 楼下厅中。 文柔微微皱眉,神色止不住的担心:“你方才感应到没?小师弟身上的……” 药玄沉默一瞬,“他疯了。” 那隐隐约约的心魔气息,离得近了,都让人心头发凉。 文柔张了张嘴,难受得说不出话。 第(2/3)页